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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6章 商城震惊(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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哈哈哈,这个顾颖,没有让我失望,李鹤鸣收下,也就彻底打消了对顾敬之的猜忌,而且变得更加信任了。

蒋镜青南乡之行,都不知道,但是,顾敬之知道,所以,也像今天这样,显得急不可待,一点也没有耽误,骑着马立即从亲区赶来,告诉了李鹤鸣。

李鹤鸣一愣,问,是谁去了南乡?

顾敬之说,只知道是我们县城的人,至于谁,不太知道。有道是,他去了,我们没注意,但是,他能不回来吗?有一句话叫有来无回,这一招才是狠招呀。

为此,蒋镜青遭受埋伏,被张涛天逼下悬崖,落得重伤,才没有再领导商城南乡的农民暴动,也是遗憾。但是,不遗憾的还是顾敬之,因为顾敬之告诉李鹤鸣南乡有共党活动,但是,没有告诉李鹤鸣具体人员,只知道时间定在八月十五。

从正月到八月十五,将近大半年,这段时间,还不能保证把南乡的共党摸得一清二楚吗?所以,李鹤鸣就来个放长线钓大鱼,到此时,李鹤鸣才恍然醒悟,大鱼没钓到,渔网也好,鱼钩也好,统统都是废材,都被南乡的一声枪响,挂了。

听了顾敬之声泪俱下的介绍,李鹤鸣气得哼,捶着手,在屋来回荡,连问咋办。

顾敬之看着,把光头挠挠说,那时候,我就告诉你,说是南乡有共党,那个周维炯,还是从黄埔军校武汉分校出来的,比我矮几届,虽没见过面,但是,黄埔出来的,那是简单的吗?可这个杨晋阶就是猪,还说,这个人是他的学生,又有人担保,再说了,周维炯家做小生意,有钱,是傻子也不会革自己的命。我既然说了,就比较可靠,他却不信,蠢猪!蠢猪那还罢了,还要连累县长大人您,怎么得了?

李鹤鸣六神无主,不知该怎么办,听了顾敬之这话,怯生生地说,你不是说他们闹事在秋天吗?至于时间,还准确到中秋节,咋弄到立夏节了呢?

糊涂呀县长,用兵之道,虚则实之,实则虚之。他能不知道我们知道了吗?你找杨晋阶谈话,那个老匹夫,就是无用的家伙,他能保密?打草惊蛇还打了草,他连草都没打,蛇就起来逃跑了,不,咬人了,咬死人了。

别说了顾莹,在商城,我就你一个心腹,要是把和乐两区拿下来,我就把这些地盘划归你管,只有你才有这个能耐。

唉,李县长,我一直是你的秘书,没那个野心;不过嘛,只要是为了党国,为了你李县长,但有所命,在所不辞。

说到这里,顾敬之好像又为难起来,吞吞吐吐,看着,好像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一样。

说吧,你还不知道我的?在商城,我就信任你一个,只要我有那个能力,你尽管说,李鹤鸣说,我会全力以赴的。

只是,我那里也只有四十来杆枪,还是任应岐旅长在这儿时我高价购买的淘汰的破枪,膛线都歪了,瞄准打头,多半打到屁股上。李宝庆是我们民团的副队长,那也是练家子。上山训练,看见兔子,瞄准时惊动了,兔子跑了,他追,追呀追,追到一个山坎,看不到了,他趴在那儿,见到一棵树上有一顶帽子,就觉得兔子没打到,一枪不放,十分丢人,于是就想试试枪,接着,都知道,什么调线标准扣扳机,只听吧唧,一个人“哎哟”,应声倒地。跑近一看,你说咋了?这个人把帽子挂在树上,在山坎拉屎,屁股翘着,就这样也挨了一枪。你说说,让我们的人去打共党,胜算几何?

李鹤鸣抬手,在半空中停住了,说,你心中只有黄泥磅,那些都是黄泥巴,还能有人把黄泥磅抬走了?格局要大,要大,你知道吗?怪不得王继亚上次去你那,回来说,这个顾颖,什么都好,就是名字起的不好,顾颖,顾上就赢一把,顾不上,就是回家。他那个家呀,在山沟沟里,还以为跟着个宝贝蛋似的,李鹤鸣说,说半天,与你无关,要是黄泥湾出问题了,你比兔子还爬得快,让你出个勤,就这么难吗?我跟你说,要是让你出勤,也会给你好处的。至于枪,你自己想办法,我保证,现大洋五万,怎么样?

县民团出动不?

肯定出动。

那行,我谁不听,就听李县长你的,你说打哪我打哪,打帽子绝对打不到人家屁股上去。

可是,顾敬之这句玩笑话,没算到,一语成谶,后来,还真的打到屁股上了。

刚说到这儿,天也亮了,一个人急急忙忙跑进来,门卫也没阻拦。

顾敬之戴好帽子,正准备起身,李鹤鸣衣领子还没扣上,有人推门,一见,是王继亚。

咋了王团长?顾敬之笑着说。

王继亚愣住了,咧嘴嗨嗨笑。

李鹤鸣说,有啥话说,都不是外人。

王继亚结结巴巴说,咋听说和乐两区出事了。

咋听说?你个保安团长当得,就像你老婆出轨了你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一样,蠢猪,李鹤鸣想起顾敬之骂杨晋阶的话儿。

王继亚脸憋得通红,他也是军人出身,想当年,在吴大帅军队里,那也是管着千把人的旅长;而如今,管着百来人,还这般受气,憋屈。

王继亚忽然想起自己腿有点痼疾,就觉得李鹤鸣把他要来,还是看在老同学的面子,虽说心里憋屈,不好发作,吭哧吭哧,不再说话。

李鹤鸣把肩膀向上耸耸,又把没有扣上的扣子扣上说,刚好,顾区长也在,我们商量一下,对于目前局势,看一看,商讨一下,到底咋应付?

顾敬之看看,又坐了下去。

王继亚皱皱眉头说,就我们仨?

李鹤鸣说,你说,还有谁?这个事情,弄得这么大,就差没有把天捅破,你说,还找谁?

嗯,也是,城里四个社长,都是老而无用的家伙,跟他们商量,只能吵架,添事儿是小事儿,添堵,才让人憋屈。

李鹤鸣心情慢慢平复下来,出口长气说,不是没信任的,住在边界的国军也有,也不是不能找他们,只是,这样搞,显得我们太无能;再说了,要是向上汇报了,我们几个,还能脱得了干系?追究起来,不是我们无能那么简单,也不是能不能还在此地干那么轻松,那是要掉脑壳的,知道吗?

可是,东边都出太阳了,火光冲天,上面能不知道?王继亚说,万一知道了,我们又没有汇报,到时候咋办?

李鹤鸣还没有说话,顾敬之笑着说,哎,好歹你也是我们学长,在黄埔上过,胆子就这么小?再说了,这个事情出现了,上报,有啥用?就是上报了,除了革职还是革职,上面能派兵来吗?也许会来人,一个人足矣。为啥?带着尚方宝剑来督战,干活,不还是我们这些人?

可是,要是有人往上面捅,你说咋办?

顾敬之只摇头,摇过头说,王团总,你往上面捅?那你真是县里没吊事,弄个虱子放在头上呢。

我,我是傻子,你这不是胡巴扯吗?顾颖,这可不只是我王继亚一个人的事情,我凭啥要捅到上面,难道我是拿吊拍石头,不怕蛋痛?你呀你,我看呀,杨晋阶出事,你就是在这里见笑话,是吗?

老王,你咋能这样说顾区长呢?李鹤鸣害怕两人再掐下去,赶紧制止说,我们是说如何处理,说这些事情扯淡吗?跟个王八没长耳朵一样。

顾敬之咯咯笑。

李鹤鸣也觉得自己训斥老同学有些冒失,不该说这句话,于是也干笑了一下说,对不起呀老王,我不是故意的,一个在水里一个在岸上,不搭噶,不搭噶,呸,越解释越糟糕,一句话,都不要说了,我说。

好好好,你说,我王继亚就是哑巴,我不说。

王团长,哎,我们也是兄弟,你还是学长,我不该说的,也不该我说的,但是,现在是关键时候,你说这话,啥意思?顾敬之说,你这是闹情绪嘛,这个时候,可不是时候呀。

王继亚真是气急,但是,也没办法,火烧乌龟落个肚子疼,咋办?有了,于是,王继亚说,是的李县长,还是你英明,我们不应该上报,也不能担心会捅到天上的。说个老实话,就是担心,有个毛用?

这就对了。有些事情,不仅要站在自己这方面想,还要站在对方想一想,只有全面想,才能知道正确的办法,李鹤鸣说,试想,那边闹事,别听到街道议论就害怕,就愤愤不平,其实,街谈巷议,不是家常便饭,很正常吗?这些人,整天站街沟子,时间长了,都是闲得蛋疼,没事找事捏捏蛋,打情骂俏唠唠嗑,真要是让他们告,到哪找毛笔找纸张,除非智障,否则谁干?有那个钱,还不如到街上买根油条,打打牙祭,算是早餐呢。

南乡,更是没人告了,李鹤鸣继续分析说,共党,正在高兴当中,不会告吧?杨晋阶被打得屁滚尿流,还顾上告?现在都不知道跑到哪地方藏起来了,还敢出头?至于当地土豪劣绅,都像杨晋阶一样,逃命要紧,哪还有闲工夫告状?百姓,特别是穷苦百姓,高兴还来不及,还说告状?除了这些人,我真是想不起来还有谁,除非是神龟托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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