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4章
“你承认这是你朋友的表了？”
卧槽？
咋又是两头堵啊！
“赵瑞龙！你涉嫌集资诈p，我们现在依法对进行刑事拘留！”程度掏出一张拘捕令。
赵瑞龙一看就是早有准备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话术：
“程度主任，我想你们搞错了吧？我可没参与过什么集资诈p。但是看在我们是熟人的份上，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线索，蔡成功开的那家成功金服可能有问题……”
程度看向赵东来，两人相视一笑。
成功金服有问题？
那也是你跟你朋友一起搞的！
……
成功金服职场。
已经被警察包围。
李达康环顾四周，神色凝重。
想不到这只有大概两百多平米的地方，只有几十个员工，但是涉案标的已经高达几十亿！
不仅仅如此，这背后的投资人可能多达数十万人。
虽然没有火光和呐喊，但远比当年的大风厂事件影响要严重的多！
李达康很清楚，自己必须要亲临一线，这要是真把钱搞没了，估计自己的乌纱帽也要没了。
庆幸的是，此时自己站在这里是有底气的。
在最为关键的时刻，自己成功宝上的高利贷还清了。
不然的话，有这笔难以启齿的债务在，想必可能又是另一番心态。
说来这还得感谢孙连城啊！
……
就在李达康要来省w大院开会前。
孙连城和李达康有过一次非常短暂、但是非常重要的谈话。
“李书记，我有点儿事想跟您说说……”
“连城啊，我现在要去省w开会，很重要的会，等我回来再说！”
“是不是关于成功金服？如果要是的话，你还就真得听我说完！”
“我可以负责任的说，不是！”
当时会议通知是研究大拿发生的案件，所以李达康说这句话是有底气的。
“但是今天银监局的苏局长调查了成功金服的银行流水，我琢磨着不是巧合”。
一听这话，李达康心里瞬间没了底。
“给你五分钟，快说！”
“李书记，我知道你从成功金服借了二十万给孩子交学费，我刚好有这笔钱，要不你先拿去还上！”
“你……”李达康如鲠在喉。
“李书记，这不是为你，这是为了咱们京州，您是个顾大局识大体的人，我不希望因为这点小事影响了你在省w会上的态度”。
“你……你是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李书记，您表妹田杏枝到这我天天来说他们幼儿园老师待遇的问题，家长里短这就唠出来了呗，当然我还知道，您在之前的省w会上对成功金服支持过，这不应该啊！李书记！”
李达康自从那次会议上，就不断的自责。
孙连城说的没错，自己确实不应该，但是极度的“洁癖”让自己不想面对成功金服的问题。
可是，自己真的能收孙连城这笔钱吗？
这要是收了，那算什么？
向手下的干部借钱？
“连城，这钱你拿回去，这跟成功金服的事没关系！”
“李书记，这不是为你，这是为了咱们京州，为了光明区，我不想看到某一天，一波一波的上f群众过到我这要钱来！”
李达康听得出来，孙连城始终在维护自己的尊严。
“连城，别说你了，王大路第一时间就提出来先帮我垫上这笔钱，我都拒绝了！我自己的事我来处理吧”。
“王大路是商人，但我们是同事啊！”孙连城解释道。
“但我们也是上下级！”
“李书记，你怎么就不明白呢？”孙连城着急了。
“你才不明白！”，李达康也控制不住情绪了，“孙连城，我告诉你吧，我已经向省w推荐你任京州常委、光明区书记，你这个时候借给我钱，你就不怕有人在这件事找麻烦？”
孙连城愣了一下，神色凝重。
“李书记，咱们不能追求所谓的‘极致’和‘完美’，让一个本不是问题的问题发展成为一个不可控的事端。
您扪心自问，如果没有这二十万的欠款，你会在会上说成功金服是纳税大户？会把高省长的‘不适合直接打击’说成‘不适合打击’？
如果一会儿你们开会，再让你发表意见，你能说自己不会受到这二十万的干扰？”
一语惊醒梦中人。
李达康默默拿出了手机……
……
在成功金服职场，李达康掏出手机，在蔡成功面前摇晃了两下，压迫感十足。
“蔡老板，你们的软件为什么登陆不上了？”
“李书记，我们把后台服务器停了！”蔡成功慌慌张张的说道。
“停了？那就是没人能动你们资金池的钱了呗？”
“资金池？李书记您有所不知，我们公司是从投资人那收来钱，还要通过放贷获得收益，现在停了服务器，既不能借钱，也不能存钱，但是资金池……恐怕要空了”。
“空了？”李达康满脸疑惑。
“李书记，现在成功金服出了这么多事，那些欠钱的人就不会还钱，不还我们钱，我们就没办法给投资人兑付，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，你们根本就没钱！”李达康怒喝一声。
蔡成功无奈的点点头。
李达康心中一惊。
涉及这么多人，又涉及这么多钱。
看来苏向荣说的跑路风险就是这个。
这种公司资金流一断，整个系统就彻底崩塌。
即便看起来有几十亿的资金，也全是空壳子。
现在成功金服算是控制住了，但是下一步还有更重要的“收账”任务。
“蔡成功，你要是不想二进宫，就赶紧跟警方配合，把所有的出借人和借款人的详细数据提供出来，然后你们要一笔一笔的把收回欠款，填平了窟窿，你才有脱罪的可能性”，李达康用死亡凝视持续给蔡成功施压。
可是光施压没用，有些损失已经是不可逆的了。
“李书记，这我知道，但是有人把公司的数据全部清除了。
换句话说，我们既不知道管谁要钱，也不知道该向谁发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