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条小锦鲤 分赃
温柚柚想说知道。
但系统说了,正常人类是听不懂小动物们说话的,它以为是那个御兽环的功能。
实际上是柚柚自己的能力呀。
但柚柚不想做别人眼里的妖怪,只想做一个正常的人类,想做娘亲的女儿,她舍不得现在的亲人们。
她听婢女姐姐们念过这个世界的话本子,知道妖怪出现是要被道士们抓走的。
要是她被抓走了,娘亲他们会很难过的叭。
柚柚攥紧了衣角,冲着那个少年摇摇头:“不知道诶。”
白灵瞪大了眼睛,看起来更傻了,嘶嘶了两声:“笨蛋,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!”
温柚柚撇嘴,你才笨蛋你才笨蛋!
她可聪明啦。
看来只是被白灵牵扯来的无辜女童,凌泉弯下腰,与她的视线对视,认真道:“我是...一名医师,医术尚可,你若是有需要,或是家中人有需要,可以随时来寻我。”
他递出一块玉牌。
上面刻着柚柚看不懂的花纹。
温柚柚接过玉牌,看着他年轻俊秀的面庞,还是觉得长得不够权威。
不像刚才那个大夫,看着就有一种药没到病就除的靠谱感。
她还没说话,白灵先急了,在旁边嘶嘶嘶个不停:“你们府上不是有人生病了嘛!告诉主人呀,他肯定能给人治好,快点快点!”
凌泉皱眉:“白灵今天怎么了,这么吵闹。”
白灵委屈,但它不能说,只是不断地用尾巴尖尖去牵温柚柚的小手,答应吧答应吧。
治病肯定要住在侯府一段时间呀,这样它就可以一直跟柚柚玩啦!
温柚柚虽然心里更偏爱毛茸茸,但是对于蛇这种和龙形似的动物也没什么抵抗力就是了。
而且...
那句话怎么说来着。
死舅当活舅医!
系统:【...是死马当活马医。】孝死我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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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若云刚忙好手上的事,就听下人禀报说郡主带了个男人回来。
“......?”
不是,她这是忙了一个时辰不是忙了十年吧?
就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?
江若云的脑袋苍白运转,想说的话太多在喉间排队最后只能干巴巴地挤出一句:“长得好看吗?”
婢女:“?”
这是重点吗?
婢女:“好看。”
又忙道:“夫人,那男子自称是名医师,带着条虬龙来的,郡主说他是来给三皇子殿下治病的。”
虬龙...?
江若云意识到事情好像不一般,蹙眉追问:“是否是条白蟒?”
“是的夫人,还颇有灵性,见人也不咬,原本院子里几个小姑娘都被吓哭了,现在也敢围在它身边瞧呢。倒不像是寻常的蛇类。”
江若云舒了口气,脸上显露出了几分笑意:“自然不是寻常的蛇类。”
那可是药王谷的灵蟒。
只有在神医远游之时,才会跟随在他身边。
但是...柚柚就出去一会的功夫就恰好遇见了神医还正巧把他带入府中,还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说服了对方救治江滦...?
...是不是有点过于巧合了?
而且那传闻中的神医不是相当不近人情么?
江若云知晓,当初柳姿在生下柚柚之后产后虚弱,温正清曾亲自去过药王谷拜访,想为爱妾求得一剂药方,孰料对方却一点不给面子,拒之门外数日,最后温正清忿忿而归。
甚至扬言日后不许这所谓的神医入侯府。
不过江若云不带搭理他的,若是今日柚柚带回来的真是那神医又如何?
温正清当时都没见过人家!
还在那虚空索敌上了。
不过江若云也让自己放平心态,随随便便出去一逛就把那神医带回来的概率还是太小了。
柚柚有心便是好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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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瑶倒确实觉得把神医带回来的概率太小了。
她掐好了时机来到前世那家客栈。
先是被那该死的掌柜拦下,等她报出身家姓名,对方竟然冷嗤一声,嘟囔着“你怎么可能是温家大小姐”就让小二把她撵了出去。
温瑶何曾受过这般待遇,偏偏又知晓那凌泉的性子,平日最是厌恶以强权压迫百姓之人,只能耐着性子向掌柜的询问楼上客人的去向。
最后实在没法,重金悄悄贿赂了店里的伙计。
“什么?!你说那客人半个时辰前就已经离开了?”
她的声音尖锐,让伙计都示意她噤声:“您小些声响,我们家掌柜的眼里容不得沙子,这店里的规矩向来都是不可泄露客人隐私,今日我拿了您的钱已经是犯了忌讳,您是要让我丢了活干吗?”
这间客栈跟铁桶似的,温瑶能贿赂到一个也不容易,闻言耐下性子,询问:“那你可知是何人带走了他?”
“这小的哪里知道这么清楚。”
温瑶狠狠心,又给他塞了点钱:“放心,我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,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。”
伙计点头。
“是否是一个女人带着一群侍卫?”
伙计犹豫了一下,五岁的女童算女人吗?
他这一犹豫,温瑶便急了,以为是他后悔了:“你要是这不想说那不想说,就把我的钱还回来!”
那可不行!
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呢。
伙计捂紧了自己的钱兜子,忙道:“是。”
果然...
是她来晚了一步,还是重生后原本的轨迹也没有发生变动?
不,绝不可能是后者。
毕竟她原先的系统也没了。
该死,该死,温瑶开始后悔了,方才若是早一些来,就算不能雪中送炭,好歹也能留个好印象。
现在倒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。
...
看着那名古怪的女客人离开。
掌柜的便目不斜视地拍了拍那名伙计的肩膀,伸出了手。
“分点。”
两人像是默契配合了无数次一样,熟练地分好了赃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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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滦得知了柚柚给自己寻了个大夫上府的事。
非常不经意地与自己身边的小厮炫耀:“嗐,家里的小辈孝顺,出府玩一趟都没忘了我,非得给寻个大夫来,也是没办法的事。”
小厮看了他一眼:“殿下。”
“嗯?”
“您笑得有些猖狂了。”
江滦:“......闭嘴。”
但虽心里暖暖的,江滦对于这不知道从哪来的大夫还是不抱什么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