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章 忘记我们睡过了?清白吗?
这女人那么能打官司,应该不缺钱吧?
沈宴拿出一张支票推了过去,她拿起看了眼,冷笑问:“怎么才一千万?沈总这种身份地位的人,也出尔反尔?”
“我是答应过一亿,但昨天也没说是一次性给,我刚回国,朋友很少,不如南律师陪我一次,我就给一次如何?”他看着她说。
“你跟宋律师不是朋友吗?在公司你们还约了一起喝酒。”
她叠着腿靠在沙发背上,姿态慵懒随性的拿起开胃柠檬水喝了几口。
沈宴看着她很放松的样子,跟自己身边那些做作的女人完全不一样,跟她相处居然完全没有排斥与反感。
那些想嫁进沈家的女人们,经常在他面前使着各种手段,让他对所有女人都很厌恶。
但,他却被眼前这个女人无视了。
“南律师是不想要剩下的九千万了吗?”他不回反问。
“哎……奸商,都一个德行。”南夏叹了口气,还以为他比他父亲大方多了呢,也这么会算计。
沈宴听到她骂自己是奸商,哭笑不得,第一次被女人骂奸商——
她又突然反应过来,这男人可是沈老登的儿子,利用价值大着呢!要是能和他成为朋友,说不定能让他把真账本拿出来。
欣喜,她终于找到了突破口——
“南律师在想什么?”沈宴见她眸子深邃的走神,看不懂她的问。
她身体往前倾,一手拖着下巴,笑意魅惑勾人:“在想你为什么想让我陪你啊?”
“我不喜欢那些做作、有心机、耍手段的女人,正好,南律师不是那种人。”他看着这个明媚的女人说。
南夏听到他的话,脸上的笑意更深了,自己不是个有心机,有手段的女人?
真好。
他对自己的印象真好。
“那谢谢沈总的夸奖了。”
橱窗外,黑色豪车里的男人看着餐厅里谈笑风生的两人,两指间的烟紧了紧,清冷的眸子深邃。
深吸了口烟,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,缓缓飘出车窗外。
她是因为沈宴有钱,想嫁豪门?还是跟他一见钟情?
同坐在车里的保镖,感觉狭窄的空间里有些窒息,看了眼西餐厅里,小心翼翼的问:
“宋少,要不想个借口把南小姐叫出来?”
“叫她干什么?她是我什么人,跟我有什么关系?她愿意勾搭谁勾搭谁,走。”宋宴之沉声命令。
保镖从后视镜看了他,宋少说的是真心话吗?
餐厅里,服务员一一上了他们的餐点,沈宴很绅士的切了自己盘里牛排递给她:“这个给你……”
南夏本想拒绝的,自己又不是不会切,但为了尽快和他成为朋友,获取他的信任,很欣然的接了过来,友好的说了声,
“谢啦,没想到你人还挺好的。”
“昨天不是还对我冷声冷语,翻白眼儿吗?这么快就对我改观了?”他接过她的餐盘,挑眉问。
“你受虐狂啊?”她发现了,这个男人就是有点受虐狂,对他越差,他越上头。
看来不能太顺着他,也不能对他太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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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上班时,南夏见宋大律师一直冷飕飕的,也不跟自己说话,那模样,就跟吃醋了似的。
肯定是自己想多了。
人家喜欢的是林依,怎么可能吃自己的醋?
见他杯子里没水了,主动去给他倒了一杯,放在他右手边提醒,
“你已经连续工作好几个小时了,记得休息一下,别晚上手又疼。”
宋宴之转头淡看了她一眼,清冷着神色没说话,继续做着自己的事——
“宋律师这是因为什么不高兴?”她靠坐在旁边的会议桌上,双手环胸的笑问。
“你哪里看出来我不高兴了?”
他淡漠说着,拿过旁边的烟,刚抽出一根咬在嘴里,突然就被南夏拿走了:
“感冒都还没好完全,你给我少抽烟。”
他声音还有些沙哑,她可不想这男人因为自己病殃殃的,搞得自己很歉疚。
宋宴之转头看了眼她,轻笑问,“你这么关心我,不怕沈宴知道?”
他这是在试探我和沈宴的关系?南夏勾唇,也不解释,故意含糊的说:
“我和你清清白白的,又没干什么。”
宋宴之站起身,凑近她耳边冷声问,“忘记我们睡过了?清白吗?”
南夏蹙眉,想起那晚……抬手打了下他肩头,“我没找你算账就是好的,你敢说出去试试?”
要是被沈宴知道了,对自己的印象肯定会不好吧?那自己还怎么利用他?
“看我的心情。”宋宴之淡漠吐出几字。
她手倏然抓着他浅灰色的领带,警告,“反正你不许在沈宴面前说我们俩的事,不然我跟你急。”
她竟然那么在乎那个男人?宋宴之镜片下的眸子不自觉又冷了几分——
“呵……真喜欢上他了?”
“你管我喜不喜欢,我们都分手两年多了,你不是也有喜欢的人了吗?我可没破坏过你的新感情。”南夏对他正经说。
宋宴之倏然一手落在她细腰上,一手紧捏着她的下巴沉声说,
“你是没破坏,但你勾引我了,南律师经常对我动手动脚的撩拨,这算什么?”
她双手撑着他坚硬的胸膛,看了眼门口,以前是怕其他员工进来看到,现在是怕沈宴突然进来看到,她笑了笑,
“我就是逗你玩儿,开个玩笑嘛,哪里算得上撩拨?”
宋宴之听到她的话,暗恼,周身气息冷冽,突然把她压在了会议桌上,
“逗我玩儿?我宋宴之是你想玩就玩,不想玩就不玩的?!”
南夏被压制在下面,气势完全没了,再说也确实心虚理亏,她以前就是经常对他动手动脚了——
“那我以后不玩你了,保证不对你动手动脚的,行不行?”她笑着跟他商量。
自己现在可是要干报仇的正事,他可别在后院点火捣乱。
宋宴之听到她的话,捏着她手的力道,不自觉加重,盯着她的眸子,就跟一道道冰碴子似的。
“狗男人,你捏疼我了……不能轻点吗?”她转了转自己的手,蹙眉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