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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 定情物,送他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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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学生和宁四姑娘并未有过这般接触。”宗肆淡然道。

观阳先生自是不怀疑他,若他跟宁四姑娘真有什么,宁国公府早就上门让他给个交代了。

“真是奇事一桩。”他也难有头绪道。

宗肆却不以为意,沉声道:“事若发生,皆是人为,无非是对方技高一筹。”

只要找到对方的目的,宁芙为何会箭术的缘由,自然也会浮出水面。

宁芙回学堂里坐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,宗凝便也考完回来了。

“宁姐姐,你今日表现得真好。”宗凝罕见地主动同她打招呼道。

原先听说秋猎她与公主的比试也很精彩,宗凝还不相信,如今一见,彻底心服口服,女君里,射艺没有比她还好的了。

宁芙道:“凝妹妹可否帮我个忙?”

“要看我能不能做到。”宗凝道。

“上回秋猎,我同公主喝醉了,对世子或许有冒犯之处,但绝不是有心为之,有劳凝妹妹能向世子转达我的歉意。”宁芙真诚道。

宗凝忍不住笑出声,道:“宁姐姐,我三哥不是那般小心眼之人,你放心吧。”

宁芙在心里默默道,那是因为你是他亲妹妹,换成其他人,宗肆可就没那么好了。

她还记得他上一世,在下属面前,阴鸷的模样,眼下也只是比成婚后好些。

“凝妹妹可一定要替我转达。”宁芙不放心地强调道。

宗凝答应下来,又好奇问她:“宁姐姐,你是不是有些怕我三哥啊?”

宁芙可不怕他,只是犯不着得罪宣王府。

她本就是特地等宗凝的,托付完事之后,就打算回府了。

学堂外依旧是热闹非凡,宁芙往场地望了一眼,这一回远远就瞧见宗肆了,他正将谢茹宜引荐给观阳先生。

公子清贵如玉,玉树临风,女君亭亭若兰,螓首蛾眉,两人光是站在一处,已有凤协鸾和之感。

“听说谢二姑娘发挥得极好。”人来人往,车夫也听见了些风声。

宁芙就更清楚这事了。

谢茹宜的骑射之术,虽远远逊色于她的礼乐之艺,但上辈子她这一次的射艺考核,依旧是女君里的第一。

不过她努力而又聪颖,这也是她应得的,皇天一向不负她这样的有心人。

宗凝在回去的路上,就开始跟宗肆讨要奖励了:“三哥,若是我这次射艺能拿上等,你将疾风送于我吧。”

疾风是去年宗肆随宣王在北地出征时,缴获的汗血宝马,性子刚烈不羁,他也花了些功夫将其驯服。

宗肆道:“到时看你的成绩如何。”

他这意思,就是答应了。宗凝心满意足,又想起宁芙的事,道:“宁姐姐让我替她转达,那日秋猎若是无意中冒犯你了,望你海涵。”

宗肆神色淡薄,并不接话,他本也未打算追究那日的事,宁四姑娘冒犯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。

宗凝神秘兮兮道:“我最近觉得宁姐姐也挺好,不如把她介绍给二哥,二哥这年纪也该娶妻了。”

她喜欢宁姐姐。

宗肆皱眉道:“你一个未及笄的女君,成天想的就是这些事?”

宗凝自知理亏,识趣地闭嘴了,可她心里还是觉得自家二哥,指不定就喜欢宁姐姐这一款,宁姐姐骑射可都极好,二哥不就喜欢这样的女君,能同他一起打猎的。

她也不是瞎猜测,毕竟二哥小时候就喜欢带着她玩骑射斗蛐蛐,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。

前一阵子,宗凝同侍女聊起宁姐姐秋猎之事时,二哥也破天荒地听完了才走人。

要知道她二哥平日里可是对所有女君的事,都没什么兴趣的。

却说宗肆当晚,却做了个奇怪的梦。

梦中,他的景华居里住着一位女子,他虽未进去,却清楚的知晓女子的动向,有时她会坐在门前看书,有时会做些手工,有时会打理院子里的花草。

女子与他不亲近,但似乎也不陌生。

她肆无忌惮的抢占了他的地盘,将各类小玩意儿摆放在各处,原本好好的景华居面目全非。

他却从未生气,反而将寝居让给了她,自己则休息在书房。

之后有一天,女子推开了书房,手里拿着一柄弓,乃是前朝名将申屠将军所用的“灼耀”,男子无一不对其趋之若鹜。

女子生得倾国倾城,肤若凝脂,昳丽如三月盛绽的桃花,双眼含情,分明是成熟些的宁四姑娘。

她娇声道:“出嫁前好多男子曾向我讨要过灼耀,可这是我的嫁妆,我只愿送给郎君。”

他目光闪烁,无言看着她。

“不过也不是白送给郎君的,从今日开始,郎君得回后院住。”她红着脸不敢看他,咬唇道,“你我成婚已有三月,郎君,我不想独守空房。”

大胆直白地邀请他圆房,神色却又矜持娇媚,再铁石心肠之人,怕是也拒绝不了她的示好,何况言辞间,又将他捧成她心底独一无二的那个。

……

宗肆醒来后,揉了揉太阳穴。

夜间虽寒冷,下腹处却是隐隐有几分燥热。

梦境过于荒诞,以至于几日后从宣王妃口中听到宁芙时,他喝茶的动作不易察觉地顿了顿。

“听闻这一回射艺考核,第一名是宁四姑娘。”宣王妃道,语气间带了些许难以置信。

宗肆却无半分意外,昨日成绩下来时,他便已经知晓此事,第二是谢茹宜,宗凝则是第三,得上等的只有她们三人。

宣王妃又担忧道:“宁老太太明日约我去寒香寺拜佛,不知她的意图,是不是我想的那样。”

说到这,宣王妃也不禁头疼,虽说都希望自家府上的女儿能高嫁,可如此打宣王府的主意,她少不了看低了宁国公府。

“母妃看着拒绝便是。”宗肆头也不抬道。

“宫里盯着你,你的亲事一时半会儿也难有着落,不如先替你安排两个通房。”宣王妃提议道。这般年纪,身边没个人也总不是事。

宗肆却道:“年后我就得去北地,母妃不必操这份闲心。”时局紧张,他是分不出精力应付女子的。

他主意正,宣王妃劝不动他,也知道他并非沉迷女色之人,只能作罢。

宁国公府那边,却是被宁芙射艺第一的喜悦笼罩。

连宁芙自己,也从未想过自己能有此成绩,也不枉她肿了半月有余的手腕。

宁夫人更是高兴地将院里的小厮与侍女都赏了个遍,给在外办事的宁真远、宁诤,以及康阳长公主都写了信,恨不得跟所有人都告知一遍。

宁老太太,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,容光焕发,瞧着都年轻了好几岁。

“酒宴如何安排?”老太太同样也是广而告之的心态。

宁夫人笑道:“不急于这一时,年后还有御、乐艺考核,免得让人觉着我们国公府太沉不住气了。”

“也罢,国公府今年收支本就吃紧,不铺张浪费也好。”说到这,老太太不免叹了口气,道:“卫氏在打理钱财方面,资质属实平庸,我看还是得你协助她。”

“老祖宗,我哪懂这些,还是大嫂继续管着吧。”宁夫人和气地推脱道,也不说大房的半句不是。

宁芙却在猜测,不知是不是大伯母管得吃力了,才让祖母开口试探。

大伯母早些年,在中馈之事上,是不肯放权的,祖母又偏心大伯母,是以阿母在这事上,未占到半分好处。

宁夫人不肯,宁老太太自然也就不好强迫她。

宁芙回到竹苑时,同宁夫人道:“阿母,帮大伯母管国公府,其实也不是不行。”

一来,宁芙见不得国公府在大伯母手里亏空下去。

其二,银钱握在手中,便是权力握在手中,父亲与大伯关系好时无所谓,可兄弟之情未必能一辈子深厚。

若是国公府由阿母打理,大房不论生出何心思,都得考虑其中的利害关系,细细掂量掂量。

“自然不是不行,却不是现在,眼下你大伯母,可舍不得将手中的权力分多少出来。”宁夫人道。

她可不干吃力不讨好的事,得等日后卫氏来求她,谈判的筹码才足。

宁芙琢磨了一番,大伯母心气傲,向来不肯承认自己的不足,是以才会导致国公府来年的库银紧张,原先她想提前干涉此事,眼下看来,倒不失是个让大伯母低头的好机会。

但若是这样,就得提前备好银钱渡过国公府这次危机了。

宁芙肯定不会动阿母的家底,那就得想想赚钱的法子。

第二日一大早,宁老太太要同卫氏去寒香寺礼佛,将宁芙也带上了。

秋季已到尾声,寒香山上大片大片的红枫早已枯落,铺满了整条小径,山旁湖泊波光粼粼,静寂幽远。

碰上宣王妃时,宁芙不由顿了顿,紧接着道:“王妃万福。”

宣王妃一见到宁芙,就想起上次她推荐给自己去伤疤的药方,如她所言,确实很有效,只是眼下怕宁老太太觉得她在亲近宁芙,并未开口感谢她。

“老夫人今日约我,可有何事?”宣王妃开门见山道。

“阿芙,祖母同王妃进去礼佛,你在寺院等着,莫要乱走。”宁老夫人叮嘱道。

宁芙点点头,却有些心神不宁,祖母为何要见宣王妃,她心里隐隐有答案,只是对于结果,她亦是心如明镜。

闲来无事,她去庙中拜了拜,又看见姻缘签和前程签,就顺便都求了一支。

宁芙不算信这个,但闲着也是闲着,若是好签,她就信,不是好签,她便向从前一眼,当做未抽到过。

结果都是好签。

前程签是一生向好。

姻缘签是大吉,写着有缘千里合。

宁芙暗自想着,难不成她的夫君不是大燕男子,不过她可不愿意远嫁。

便是有再好的如意郎君,她也不想国公府太远,夫家是虚的,只有母族才是女子的底气。

思来想去,宁芙决定暂且不信这支姻缘签,信前程签便足以。

正想着,忽听有人喊了一句:“宁姐姐。”

宁芙回过头一看,不是宗凝又是谁?同她一起的还有谢茹宜:“凝妹妹,谢姐姐。”

“我和谢姐姐同我阿母一起来礼佛,没想到宁姐姐也在,你求了什么签?”宗凝好奇问道。

谢茹宜看向她手中的签。

宁芙也有几分不好意思,但如实道:“正好路过,便来算了支姻缘签和前程签。”

女君偷偷来求姻缘签的,其实不少,但几乎都藏着掖着,像她这般坦诚的是少数。

宗凝对她的喜欢,又盛了几分。

她笑道:“刚才我也让谢姐姐求了支姻缘签,大师说谢姐姐的是万里挑一的好姻缘,是佳偶天成,喜结良缘。”

宁芙道:“谢姐姐是璧人,谁娶了谢姐姐,是他的福气。”是谢茹宜自己就够好,还有个好家世,不论嫁给谁,都会是良缘的。

反倒是谁娶到谢茹宜,是天大的福气。宁芙若是位能娶到谢茹宜的公子,只怕恨不得将她供着。

宗凝的笑意就明显了些,谢茹宜算的姻缘签,是与宗肆的,只是碍于宁芙在这,不好打趣她。

“这回宁妹妹射艺拿了第一,恭喜。”谢茹宜道。

宁芙不好意思道:“我也未料到这次会得第一。”

三位女君坐着聊了会儿,直到宁芙看见宁老夫人、卫氏与宣王妃从后院走了出来,才与她们道了别。

马车上,气氛比来时凝重了些。

宁芙也不多问,只安安静静地看着书。

到了国公府,她乖巧给宁老太太行了礼,就回竹苑去了。

“老祖宗,可别气坏了身子。”卫氏待宁芙走后,才开口安抚道。

宁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:“你瞧瞧她那高高在上的样子,我不过是同她商榷,倒像是我将阿芙送上门给她践踏。”

“阿芙这般美,如今射艺又是第一,大燕的夫婿还不是任她挑,咱们也不考虑宣王府就是了。”卫氏道。

宁老太太是最要脸面的,经此一来,也算是绝了要同宣王府结亲的心思了。

卫氏心里却是平衡了些,宣王府瞧不上的是整个国公府,并非是她女儿,女儿不算丢人。

几日后去女儿家做客,卫氏就将这事告诉给了宁苒。

“之前让柳氏看了热闹,如今她的阿芙不也是这下场。”卫氏有些畅快的说道。

“是世子自己拒绝了亲事?”宁苒确认道。

宁苒希望宁芙嫁得好,但前提是别嫁给宗肆,她想宁芙嫁进宣王府,这样对国公府与父兄的前程有利,不过宁苒心中更好的人选,是宣王府二公子宗铎。

宗铎虽沉溺武术,可也不勾三搭四,宁苒觉得挺适合宁芙。

“照王妃的说法,是世子心有所属。”卫氏道。

她问道:“阿芙喜欢世子,眼下被拒绝了,不知该有多难过。”

卫氏道:“她大抵是难过的,几日没瞧见她的身影了。”

小女君也马上就要及笄了,自然不会完全感知不出来,那日在马车上安安静静的,她越是异常,就越说明她心里有数。

.

竹苑里,宁芙百无聊赖的背着诗经。

过了片刻,宁夫人进了屋,拿梳子替她编发髻时道:“犯不着总想着这点事,男子与女子结亲,本就是在互相挑选,谁瞧不上谁,都是寻常事,”

宁夫人是早就猜到宁老太太去寒香寺的目的,也是顺水推舟,绝了她老人家的心思。

宁芙难过的,可不是被宣王府拒绝这事,而是想到了宣王府对她的这般态度,上一辈子,阿母给她求来婚事,该有多不容易。

她始终想不明白,宗肆上一世,是如何会同意和自己的亲事的。

“阿母,你是不是也在急我的亲事?”这是她第一次与宁夫人聊这事。

宁夫人道:“阿母虽着急,可阿母更怕你嫁得不好,便也没那么着急。”

宁芙垂眸道:“阿母喜欢什么样的?”

“只要对你好,为人踏实,阿母不在意那些虚的。”家世显赫自然更好,却不是最重要的,既然聊到此事,宁夫人索性敞开心扉道,“阿母觉得陆二不错。”

阿母都觉着不错,那定然是还行。

原本射艺成绩出来后,宁芙就该去感谢陆行之的,只是他自秋猎后,便被宗肆派去外地办事去了。

半月后,宁芙才从宁裕那,打听到他回来的消息。

宁芙打算将旷世名弓“灼耀”送与他,她的射艺底子,虽更是上辈子宗肆的功劳,可陆行之教她时,也是尽心尽力,她是打心底感激他,再者她想拉进与陆行之的关系,便不介意下血本。

舍不得孩子,是套不着狼的,谁想拉近关系,便由谁付出。

上辈子,她为了哄宗肆圆房,就将灼耀送给了他,当晚宗肆果然表现得极好,再者日后用的弓也一直是灼耀,是以她是清楚灼耀对男子的吸引力的。

至于宗肆看见,那也没什么,他又不会知晓,灼耀曾是她送他的“定情信物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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